文陶

写的东西不敢称作是文章。扎扎实实的不断充实自己,做任何事情都一样。以及真正学会温柔待人。

  重组单位后马兆的职位往上升了一级,他能察觉到老师正在慢慢放手,打算让他慢慢接手一系列事物。说是重组,不如说成合并,马兆在电脑上浏览完新同事简历,最终倒回文档第一份简历上,那张证件照他一眼就认出来了——有过一次登山之缘的朋友的朋友。

  这批人正式任职的第一个月里,据马兆为数不多的放松间隙所见所闻,了解到新同事比他们对应档案上更多的东西,尤其是她。毕竟,同办公室,老师半途收来的师妹,记不住也很难。不过她似乎不太和除老师以外的人交流,但看她交给自己的工作任务没什么大错,他也就默认这位应该与自己差不多。


  地球自转周期不断延长,日温愈发不稳定,幸亏单位选址建造之初就定下了恒温系统,真正实现了四季如春——温度恒定,湿度恒定。大家投票选出了一个更适合春秋季作业服的温度,但人运动起来总避免不了产生热量,当并除危险作业外的一些操作,大多数人会选择内搭加白大褂的穿搭。而她似乎感觉不到热,里面那件长袖工服永远拉链拉到最高处,老师开玩笑说找收了两个性格差不多的学生,但仔细想想她比自己还要紧绷。

  午休办公室里的人有什么动作都会惊醒她,对周围环境的敏感度有些惊人。


  今天会议结束已将近下午一点了,大多数人直接拎起宝去食堂,马兆也不例外,不过他吃饭很快,他回办公楼时还没几个人回来。马兆推开门看过去——她趴在桌上休息,难得没有被惊醒,他不由自主放轻动作,悄悄走到自己的工位上。她侧枕在自己的胳膊上,用自己的头发盖住自己整张脸,只露出口鼻,她选择的位置中午能晒到太阳,不知道是谁拉开了窗帘,午后的阳光照在她身上,头发渡了一层毛绒绒的金光,像只打盹的猫。

  马兆的目光落在淡色的唇上,随后借着俯视视角窥见她长期被衣领遮住的颈部,再往下视线被衣服挡住,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,把窗帘拉上。

  她的睫毛颤了颤,转头的瞬间他也转过身,视线对上她的目光,随后即刻扯开。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惊醒她,不过她看起来更惊慌,他倒是立刻冷静下来了,快速说清原因。

  她站起身想道谢,不料碰倒了桌上的水杯。马兆说了一句“小心”,向前跨了一步接住那个杯子,热水顺着手指缝往下流。她也跟着手忙脚乱,迅速抽了五六张纸巾裹住他的手不让水滴落。她太瘦了,以至于上半身微微前倾的这个姿势,足以让衣领敞开一个能露出她锁骨的口子——想到那次爬山她在山顶换冲锋衣的内衬,宽大的T恤衫下明显的骨感。

  马兆抬高下巴,“先把杯子拿起来。”她这时候倒是格外听话,一手抽出杯子一手团起纸巾放在他手心里。

  “对不起。”

  “是我冒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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